9CaKrnK6HkV作者:陈青青smart.huanqiu.comarticle说起华强北,你想到的只有山寨吗?/e3pmh140m/e3ptgqhl1【环球时报英文版 记者 陈青青】曾经这里有著名的“一米柜台”,记录了中国电子产品的每一次变革。它是中国电子第一街,是亿万富翁的诞生地,也承载了深圳改革开放的记忆。走出福田区的华强北地铁站,一条几百米长的街区集结了数不清的电子街铺。来来往往的人群神色匆忙,有的拉着小拖车,成堆的纸箱装着各式各样的电子元器件、手机配套产品、芯片等等,和水泥地摩擦发出“哐啷哐啷”的响声。在华强北,经常能看到各种肤色的人群。他们在这里可以买到任何电子产品,曾经在鼎盛时期,商人们每天从早上一开店门忙到晚上打包发货,一个月轻松进账几百万也不是难事。很多深圳本地人是不喜欢华强北的。这里虽然是亚洲最大的电子产品集散地,但曾被贴上了“山寨之都”的标签,甚至被称之为电子界的“莆田系”,让从事科技和电子产业的不少人都嗤之以鼻。那么,在这几十年当中,华强北究竟经历了什么?为什么它能够成为映射深圳电子制造业发展的一面镜子?矿机!矿机!刘先生的老家是浙江青田人。 青田,也被称之为侨乡,有33万华侨在120多个个国家打拼。30多岁的刘先生在莫斯科生活了几年后,他开始帮俄罗斯客户在华强北采购并且运输货品。考虑到深圳或许会成为主要的采购地点,他在去年9月来到了深圳华强北工作。傍晚,刘先生的办公室迎来了两位从美国洛杉矶飞来的乌克兰客人。Nick说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深圳,通过朋友的介绍和网上搜索,他知道了华强北这个地方。在他看来,华强北的市场规模很大,商品价格也不贵。这次来,主要是采购一些显卡,主要是用于“挖矿”。Nick和他的同伴坐在刘先生的办公室里,面前是一套南方老板办公室里常见的茶具吧。因为此前在俄罗斯生活的缘故,刘先生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。办公室的另一侧散堆着一些显卡,这阵子由于矿机火爆,华强北的赛格市场里来了不少外国人采购,一些不太会说英语和俄语的商户也来向刘先生求助翻译。由于比特币交易的市场驱动,从去年十月份开始,刘先生能明显感觉到从俄罗斯来的看矿机的人越来越多。有一些报道说,比如一台蚂蚁矿机S9(作为比特币挖矿机的一种),最多可以炒货炒到3万多元,有的商户,从之前做电脑产品一夜之间就转型开始做矿机。有的铺位租金也比原先上涨了一倍,昔日里冷冷清清的市场一下子也热闹了许多。当地人考虑到比特币交易在中国的不合法性,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买矿机,有的还在使用原先的商品招牌。“大家都知道,这个生意好做。而且‘挖矿’嘛,现在俄罗斯那边需求比较大,他们那里电费比较便宜而且天气比较冷比较适合显卡长时期运转,”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女孩说。她刚刚来华强北工作两个月,就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市场的独特一面——什么火爆就跟着什么跑。虽然不会说俄语,但她还是追着这两个乌克兰客人来到了刘先生的办公室,并且时不时向刘先生求助:“一定要挽留住他们买下她家的货。”风向标与其说华强北是一个电子产品市场,不如说它是中国电子制造行业的风向标。今年35岁的李丽娇来自广东梅州,2007年来到华强北,在都汇商城有一个店铺,代理一些电子元器件产品,比如二三级管。虽然她不是改革开放后最早一批来到华强北的人,但她仍然熟知这里“一米柜台”的故事。有数据显示,华强北路南北930米,东西1560米,商业区占地面积1.45平方公里,但汇集了700多家商场,其中以赛格和华强为标志。这里日客流量近百万,年销售量百万亿以上,从业人员达十几万人。在它的黄金年代,从30万一平的一米柜台中,走出了数十位亿万富翁,一时间也成为了深圳“掘金”的佳话。那时候,也孕育了一批如神州电脑、同洲电子、洪恩软件这样的知名企业。李丽娇不想像家乡的那些年轻人一样,找一份稳定的工作,过着下班后打打麻将轻松没有负担的日子。于是,她来到深圳,来到华强北。她知道很多人都能在这里发家致富,五湖四海的人来的这里采购元器件、成品、电脑、手机……“只要想得到的,都能够在这里买齐。”从早上开门开始,李丽娇就要从早忙到晚,没有午休。有些采购商来了就走,节奏很快。这里的供货也会随着市场的需求变化而变化,有很多新的东西可以在华强北市场找到。比如,流行的比特币、新能源汽车、LED灯等等。“华强北是个随着市场需求变得很快,”李丽娇说。在华强北的商铺里,可以随处看到时下最热的无人机,还有由人工智能技术中语音识别技术而催生的一系列人机交互产品,比如陪伴型机器人、教育机器人。还有一些摄像头设备,商户在介绍时,还会附加上人脸识别的技术解说。之前就有一种说法来形容华强北“只有想不到,没有做不到。”此前在Pokemon Go (宠物精灵宝贝的手机游戏)流行时,华强北的商家也推出了精灵球的移动电源充电器,成为了供不应求的产品。另外,在之前穿戴设备经历爆发式增长的时候,似乎每一家商户都开始做穿戴,一时间,华强北成为了穿戴设备的天地。“到深圳去!”电子消费品、矿机、穿戴、无人机……在老一辈华强北人眼中,这些都不足以能够形容华强北的崛起和兴衰。程一木,1991年从北京机械电子工业部南下深圳华强北时的心情是复杂的。按照他的话来说,那时候,作为一个国家的公务员,在北京工作是非常骄傲的一件事。当时的深圳,经过了改革开放后十年的建设,已经初具规模,但那时的华强北还是一片厂房林立的上步工业区。道路上几乎没有汽车,一到上下班时间,能看到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们穿梭在这里。按照当年政府的规划,华强北是主要为了建设深圳的电子工业产业园区而打造的工业区。而程一木这一代人,也响应了国家“到深圳去,建设深圳”的号召。他记得,当时在电子工业部的老领导对他说:“年轻人嘛,不要呆在机关,应该到深圳去!”华强北市场,在程一木的眼中,也是中国在探索市场经济时的产物。从电子元器件在计划经济时代需要“配额交易”到市场经济时代的自由交易,赛格市场也由此而来。起初,赛格市场的整体规模很小,大概只有几百平米的面积。当时的定位也是“电子器材配套市场”,是为电子制造业的元器件交易进行服务的。但随着深圳电子制造业的规模进一步扩大,华强北的市场需求也进一步扩大,逐渐,厂房搬到了更远的地方,腾出来的厂房就建起了华强电子世界,也成为了当时最大的电子元器件交易市场。90年代中期,兴起了全国人民学习北京中关村。当时中关村的特点是高校推广科技成果产业化。也就是俗称的,大学“破墙开店”,搞起了科技成果产业化。当时中科院的柳传志就是这么出来的。于是,在很多高校附近,就出现了科技一条街、电子一条街。但当时深圳的大学在那时候相对遥远的南山,于是深圳的电子一条街就出现在了华强北。兴衰作为见证了华强北数十年变化的人,程一木认为,消费电子产品的兴起才真正把华强北推向了世界的舞台。1995年开始,个人电脑开始大量进入到普通老百姓的家中,当时的华强北,就有一些企业开始卖起了电脑。随之而来的是手机的普及。手机的发展也经历了国产手机的崛起后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发展后,被进口手机打压,于是山寨机开始冒了出来。在2004-05年,山寨机的发展使得深圳的华强北市场急剧扩大。一方面,2003-04年元器件市场在扩大;另一方面,手机市场也开始发展。曾经有一些西方媒体的记者到访华强北时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,他们拿着最新的iPhone机型,到一个铺位,请商户为他们“解刨”手机后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机型,没想到这样的任务在华强北的眼中根本都不算难事。因为在成为一个手机市场之前,这里本就是元器件市场,任何商户所需要的配件都可以在这里轻而易举地找到。“2000年后,从元器件到电脑和手机生产,华强北形成了全产业链的、生产资料集中、生产要素集中的综合性电子市场,”程一木说。全产业链,也是将华强北和北京中关村、上海徐家汇、南京的珠江路、和成都科技街等全国各地的电子科技一条街区分开来的地方。一方面,华强北市场不是孤立的市场,在它周边一小时的经济圈里,有着全中国最大的电子制造业基地。无论是深圳周边的东莞还是惠州,都有着每年上万亿的生产规模,并且这个制造基地提供了巨大的市场需求和供销渠道。另一方面,华强北满足着中小型制造业企业的采购需求,同时他们产品也需要从这里走出去。换言之,进货要从这里进,出货也要从这里出。未来华强北的发展就像一面镜子,折射了中国手机市场的发展。尤其是当山寨市场被打击以后,华强北的日子也大不如从前了。据媒体此前的报道,2010年年底,深圳市开始“双打”(即组织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假冒伪劣商品的专项行动),持续了半年以上。随后广东省提出“三打两建”(即打击欺行霸市、打击制假售假、打击商业贿赂、建设社会诚信体系、建设市场监管体系为内涵的专项行动),最终导致华强北电子市场3600余商户退出市场,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手机行业洗牌。手机市场变化得很快,在程一木看来,当时的“中华酷联”——中兴、华为、酷派、联想的地位已经被现在OPPO, vivo,小米华为取代。并且这些品牌都有了自己的销售渠道和元器件采购体系。“一个街区和市场都有它的兴衰,当年鎏金岁月火红年代也不可能一直红火,”老一辈的华强北人感叹道。当年的华强北经过过去几十年的发展,它已经成为深圳改革开放比较重要的成果,是中国电子产业发展的名片。“华强北市场是应该值得珍惜的,”程一木说。无论是手机还是LED,无论是无人机还是矿机,在华强北都可以感受到电子产业的潮流。但华强北的实质仍然是一个电子元器件交易市场,并且它周边的电子制造产业已经成为了它的支柱。这一点也许会是未来让华强北市场继续生存的重要原因。1518512520000环球网版权作品,未经书面授权,严禁转载或镜像,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。责编:张阳环球时报151851252000011["9CaKrnK6BZ8","9CaKrnK6B5j","9CaKrnK6zFB","9CaKrnK5REe","9CaKrnK5zfk"]//himg2.huanqiucdn.cn/attachment2010/2018/0213/17/04/20180213050439461.jpg{"email":"zhangyang@huanqiu.com","name":"张阳"}
【环球时报英文版 记者 陈青青】曾经这里有著名的“一米柜台”,记录了中国电子产品的每一次变革。它是中国电子第一街,是亿万富翁的诞生地,也承载了深圳改革开放的记忆。走出福田区的华强北地铁站,一条几百米长的街区集结了数不清的电子街铺。来来往往的人群神色匆忙,有的拉着小拖车,成堆的纸箱装着各式各样的电子元器件、手机配套产品、芯片等等,和水泥地摩擦发出“哐啷哐啷”的响声。在华强北,经常能看到各种肤色的人群。他们在这里可以买到任何电子产品,曾经在鼎盛时期,商人们每天从早上一开店门忙到晚上打包发货,一个月轻松进账几百万也不是难事。很多深圳本地人是不喜欢华强北的。这里虽然是亚洲最大的电子产品集散地,但曾被贴上了“山寨之都”的标签,甚至被称之为电子界的“莆田系”,让从事科技和电子产业的不少人都嗤之以鼻。那么,在这几十年当中,华强北究竟经历了什么?为什么它能够成为映射深圳电子制造业发展的一面镜子?矿机!矿机!刘先生的老家是浙江青田人。 青田,也被称之为侨乡,有33万华侨在120多个个国家打拼。30多岁的刘先生在莫斯科生活了几年后,他开始帮俄罗斯客户在华强北采购并且运输货品。考虑到深圳或许会成为主要的采购地点,他在去年9月来到了深圳华强北工作。傍晚,刘先生的办公室迎来了两位从美国洛杉矶飞来的乌克兰客人。Nick说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深圳,通过朋友的介绍和网上搜索,他知道了华强北这个地方。在他看来,华强北的市场规模很大,商品价格也不贵。这次来,主要是采购一些显卡,主要是用于“挖矿”。Nick和他的同伴坐在刘先生的办公室里,面前是一套南方老板办公室里常见的茶具吧。因为此前在俄罗斯生活的缘故,刘先生会说一口流利的俄语。办公室的另一侧散堆着一些显卡,这阵子由于矿机火爆,华强北的赛格市场里来了不少外国人采购,一些不太会说英语和俄语的商户也来向刘先生求助翻译。由于比特币交易的市场驱动,从去年十月份开始,刘先生能明显感觉到从俄罗斯来的看矿机的人越来越多。有一些报道说,比如一台蚂蚁矿机S9(作为比特币挖矿机的一种),最多可以炒货炒到3万多元,有的商户,从之前做电脑产品一夜之间就转型开始做矿机。有的铺位租金也比原先上涨了一倍,昔日里冷冷清清的市场一下子也热闹了许多。当地人考虑到比特币交易在中国的不合法性,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买矿机,有的还在使用原先的商品招牌。“大家都知道,这个生意好做。而且‘挖矿’嘛,现在俄罗斯那边需求比较大,他们那里电费比较便宜而且天气比较冷比较适合显卡长时期运转,”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女孩说。她刚刚来华强北工作两个月,就已经了解到了这个市场的独特一面——什么火爆就跟着什么跑。虽然不会说俄语,但她还是追着这两个乌克兰客人来到了刘先生的办公室,并且时不时向刘先生求助:“一定要挽留住他们买下她家的货。”风向标与其说华强北是一个电子产品市场,不如说它是中国电子制造行业的风向标。今年35岁的李丽娇来自广东梅州,2007年来到华强北,在都汇商城有一个店铺,代理一些电子元器件产品,比如二三级管。虽然她不是改革开放后最早一批来到华强北的人,但她仍然熟知这里“一米柜台”的故事。有数据显示,华强北路南北930米,东西1560米,商业区占地面积1.45平方公里,但汇集了700多家商场,其中以赛格和华强为标志。这里日客流量近百万,年销售量百万亿以上,从业人员达十几万人。在它的黄金年代,从30万一平的一米柜台中,走出了数十位亿万富翁,一时间也成为了深圳“掘金”的佳话。那时候,也孕育了一批如神州电脑、同洲电子、洪恩软件这样的知名企业。李丽娇不想像家乡的那些年轻人一样,找一份稳定的工作,过着下班后打打麻将轻松没有负担的日子。于是,她来到深圳,来到华强北。她知道很多人都能在这里发家致富,五湖四海的人来的这里采购元器件、成品、电脑、手机……“只要想得到的,都能够在这里买齐。”从早上开门开始,李丽娇就要从早忙到晚,没有午休。有些采购商来了就走,节奏很快。这里的供货也会随着市场的需求变化而变化,有很多新的东西可以在华强北市场找到。比如,流行的比特币、新能源汽车、LED灯等等。“华强北是个随着市场需求变得很快,”李丽娇说。在华强北的商铺里,可以随处看到时下最热的无人机,还有由人工智能技术中语音识别技术而催生的一系列人机交互产品,比如陪伴型机器人、教育机器人。还有一些摄像头设备,商户在介绍时,还会附加上人脸识别的技术解说。之前就有一种说法来形容华强北“只有想不到,没有做不到。”此前在Pokemon Go (宠物精灵宝贝的手机游戏)流行时,华强北的商家也推出了精灵球的移动电源充电器,成为了供不应求的产品。另外,在之前穿戴设备经历爆发式增长的时候,似乎每一家商户都开始做穿戴,一时间,华强北成为了穿戴设备的天地。“到深圳去!”电子消费品、矿机、穿戴、无人机……在老一辈华强北人眼中,这些都不足以能够形容华强北的崛起和兴衰。程一木,1991年从北京机械电子工业部南下深圳华强北时的心情是复杂的。按照他的话来说,那时候,作为一个国家的公务员,在北京工作是非常骄傲的一件事。当时的深圳,经过了改革开放后十年的建设,已经初具规模,但那时的华强北还是一片厂房林立的上步工业区。道路上几乎没有汽车,一到上下班时间,能看到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们穿梭在这里。按照当年政府的规划,华强北是主要为了建设深圳的电子工业产业园区而打造的工业区。而程一木这一代人,也响应了国家“到深圳去,建设深圳”的号召。他记得,当时在电子工业部的老领导对他说:“年轻人嘛,不要呆在机关,应该到深圳去!”华强北市场,在程一木的眼中,也是中国在探索市场经济时的产物。从电子元器件在计划经济时代需要“配额交易”到市场经济时代的自由交易,赛格市场也由此而来。起初,赛格市场的整体规模很小,大概只有几百平米的面积。当时的定位也是“电子器材配套市场”,是为电子制造业的元器件交易进行服务的。但随着深圳电子制造业的规模进一步扩大,华强北的市场需求也进一步扩大,逐渐,厂房搬到了更远的地方,腾出来的厂房就建起了华强电子世界,也成为了当时最大的电子元器件交易市场。90年代中期,兴起了全国人民学习北京中关村。当时中关村的特点是高校推广科技成果产业化。也就是俗称的,大学“破墙开店”,搞起了科技成果产业化。当时中科院的柳传志就是这么出来的。于是,在很多高校附近,就出现了科技一条街、电子一条街。但当时深圳的大学在那时候相对遥远的南山,于是深圳的电子一条街就出现在了华强北。兴衰作为见证了华强北数十年变化的人,程一木认为,消费电子产品的兴起才真正把华强北推向了世界的舞台。1995年开始,个人电脑开始大量进入到普通老百姓的家中,当时的华强北,就有一些企业开始卖起了电脑。随之而来的是手机的普及。手机的发展也经历了国产手机的崛起后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发展后,被进口手机打压,于是山寨机开始冒了出来。在2004-05年,山寨机的发展使得深圳的华强北市场急剧扩大。一方面,2003-04年元器件市场在扩大;另一方面,手机市场也开始发展。曾经有一些西方媒体的记者到访华强北时做过一个有趣的实验,他们拿着最新的iPhone机型,到一个铺位,请商户为他们“解刨”手机后复制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机型,没想到这样的任务在华强北的眼中根本都不算难事。因为在成为一个手机市场之前,这里本就是元器件市场,任何商户所需要的配件都可以在这里轻而易举地找到。“2000年后,从元器件到电脑和手机生产,华强北形成了全产业链的、生产资料集中、生产要素集中的综合性电子市场,”程一木说。全产业链,也是将华强北和北京中关村、上海徐家汇、南京的珠江路、和成都科技街等全国各地的电子科技一条街区分开来的地方。一方面,华强北市场不是孤立的市场,在它周边一小时的经济圈里,有着全中国最大的电子制造业基地。无论是深圳周边的东莞还是惠州,都有着每年上万亿的生产规模,并且这个制造基地提供了巨大的市场需求和供销渠道。另一方面,华强北满足着中小型制造业企业的采购需求,同时他们产品也需要从这里走出去。换言之,进货要从这里进,出货也要从这里出。未来华强北的发展就像一面镜子,折射了中国手机市场的发展。尤其是当山寨市场被打击以后,华强北的日子也大不如从前了。据媒体此前的报道,2010年年底,深圳市开始“双打”(即组织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假冒伪劣商品的专项行动),持续了半年以上。随后广东省提出“三打两建”(即打击欺行霸市、打击制假售假、打击商业贿赂、建设社会诚信体系、建设市场监管体系为内涵的专项行动),最终导致华强北电子市场3600余商户退出市场,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手机行业洗牌。手机市场变化得很快,在程一木看来,当时的“中华酷联”——中兴、华为、酷派、联想的地位已经被现在OPPO, vivo,小米华为取代。并且这些品牌都有了自己的销售渠道和元器件采购体系。“一个街区和市场都有它的兴衰,当年鎏金岁月火红年代也不可能一直红火,”老一辈的华强北人感叹道。当年的华强北经过过去几十年的发展,它已经成为深圳改革开放比较重要的成果,是中国电子产业发展的名片。“华强北市场是应该值得珍惜的,”程一木说。无论是手机还是LED,无论是无人机还是矿机,在华强北都可以感受到电子产业的潮流。但华强北的实质仍然是一个电子元器件交易市场,并且它周边的电子制造产业已经成为了它的支柱。这一点也许会是未来让华强北市场继续生存的重要原因。